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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觀天下!打破文本邊界,《孑孓》:訴說一代小鎮(zhèn)少年的精神成長史

2023-02-27 18:04:08 來源:瀟湘晨報

青年作家一泓的新作《孑孓——鎮(zhèn)上人城里生存文本》,近日正式出版。這是湖南文藝出版社2023年推出的首部“大風”原創(chuàng)長篇小說系列之作。文本無論是在語言使用、文本結構和敘事方式上都以一種鮮見的姿態(tài)孤獨而又寂靜地面世。

湖南文藝出版社社長陳新文,在為該書撰寫的推薦語中表示,“反抗與抵御,突破與進取,一代小鎮(zhèn)少年的精神成長史?!?/p>

在作家趙松看來,“這個叫一泓的人,似乎鐵了心要用這一部書說盡難以言說的一切,仿佛寫完了就可擲筆收手,坦然退去,與他的回龍鎮(zhèn)和紅花坡、甚至也與這本書相忘于江湖?!?/p>


(資料圖片僅供參考)

一泓在接受采訪時,一開始便強調這不是一部傳統(tǒng)意義上的“長篇小說”,而只是一個“漢語長文本”。作者像是在無視諸多的寫作規(guī)則試圖尋找到一條當代漢語寫作的新路子,甚至在文本中一開始就宣稱:

“我也許更需要一場靈魂深處的懺悔,而不是構建縝密起伏的故事?!薄盎蛟S,我應該耐心講述一個完整的故事?不。我對滿足人們的好奇心一點也不好奇?!?/p>

“孑孓”,到底是什么?

“孑孓”,念如“杰絕”,是蚊子的幼蟲,在水中采取一屈一伸的姿態(tài)垂直游動,呼吸空氣,長大后嗜血。除了書名出現這個詞語,全文本再也沒有提及這個奇怪的生物。

有評論家解讀為:在一泓的這個文本中,“孑孓”是一種隱喻,一種極其平庸的人生的象征,一些鎮(zhèn)上人到城里來,活得像蚊子幼蟲,連變化成蚊子的機會都沒有,而罕見地偶然“破繭成蝶”可以振翅飛舞者,也終歸擺脫不了此嗜血之物短命的事實。據說,世界上還沒有一只蚊子活過四個月。

小說家張萬新認為,“孑孓”兩個字,像一組互為鏡像的秘密圖案,兩者既相互依存,又相互排斥。這正好是這部小說的形式秘密:一組一組的相互關聯的際遇和歲月,構成了本書的全部脈絡。

作者宣稱的不講故事到底有沒有故事?其實也是有故事的。無外乎一些生老病死、成功失敗、愛恨情仇、功名利祿、理想現實、吃喝玩樂……這一切已經被人懶得下筆的陳舊素材。故事很簡單,一個“我”,一個“了了”,以及一些穿插其中的鎮(zhèn)上人城里人的一些零零碎碎的小生活、小場景。這些不知道是被虛構了還是被縮小放大了的群像最終在語言之中互為鏡像、互相取暖、互相背離構筑了一個長達三十五萬字的長文本。

有人認為,“不建構縝密起伏的故事”是一種敘事策略。作者只是展示了一些故事原料給讀者,讀者可以組合這些材料然后形成自己的故事,獲得參與創(chuàng)作的自由。

這不是一個簡單的“我”和“了了”的故事,全文本時間跨度自上世紀七十年代至今,地域橫亙鄉(xiāng)鎮(zhèn)至城市,這是一個時代一代人一個小世界和一個大世界的故事,如此說來,這更是一種對歷史的承載書寫。所以作者在文本結尾時別有用心的暗示:我就是了了,了了就是我;我不是了了,了了不是我……我們分別對應白天和黑夜、自我與非我、有和無、是與非、罪與罰、明和無明、無明和無無明、實和虛、苦和樂等的一切二元悖反。

或許,小說中的“我”都跟作者沒有關系,作者只是替書中人物說話而已,即使書中有些章節(jié)被標上了非虛構的標簽,作者本人有強烈的參與書中生活的愿望,但仍然不應該把書中的我與作者混為一談。

張萬新評論說,這涉及到當代小說的一個最重要的特征:無論是作者還是讀者,只要將書中的文字看成是某個虛構人物在說話,立即就可以將書中文字小說化。在這個框架中,小說擺脫了傳統(tǒng)定義的束縛,突然變得好寫了,一泓無意中做到了這一點,很了不起。

不管怎樣,這部小說文本的奇異之處不在于它標本式地展示了“鎮(zhèn)上人城里生存”的驚人圖景,而是它本身就是一個標本式的“小說文本”,它的“文本意義”更甚于其所展示的社會意涵。這個由格言、日記、書信、論文、說明書、清單、菜譜、病例、檢討書、檔案、引言、詞條、宣言……所構成的奇特文本,簡直就是當代人生存狀態(tài)的裝置式展覽,一切生活的下水和真相歷歷在目。所有的構成元素都是斷片式的,即興的,狂歡的,陌生的,但又互相詮釋,互相作證,共同呈現一個大垃圾場式的繁華地獄景觀。它不是一般的線性敘事,也不是巴赫金意義上的復調和眾語喧嘩,而是一種新型的語言裝置藝術,從“當代藝術”的知識域去觀察也許更能接近文本真相。

在詩人朵漁看來,作家一泓完全打破文本的邊界,將各種文本作為一種磚石般的“綜合材料”,任由他穿插、扭曲、拼貼、裝置,以便讓文本的呈現效果更加本真和有效。在這種觀念下,語言和敘事變得不再重要,甚至應該改變其根本性質和功效,因為“一切言語都是徒勞!遺忘和離開是最佳的智慧?!?/p>

這些碎片串聯成一部整體性極強的小說,需要一條看不見的金線。張萬新語說,在這部小說中,一泓使用的金線,是他的語調,那是一個人談論家園時的語氣,一種不浪漫也不通俗的語感,將整部小說鏈接成彼此相關又相互獨立的奇妙組合。

對于整個文本對話部分全部被以破折號標注,并且將大量的名人名言引用穿插在對話之中,作者一泓闡釋說:第一,這不是首創(chuàng)。《尤利西斯》是這么用的,這是對喬伊斯的致敬。第二,這個文本的對話是跨時空的,沒有當時性,只具備意義上的連續(xù)。具體說來,就像是所有人物內心的獨白,只不過作者讓它們同時出現在同一個時間段而已。第三,當然,誰都知道,這不是現場對話,所以不能使用引號。第四,特別想表達——標點本身即是文本。這應該就是符號學。使用破折號,可以更好地無限地推進和緊迫地碾壓著推進這些對話深入再深入。

值得一提的還有,作者一泓作為一個有著長達三十年電視行業(yè)從業(yè)經驗的湖南電視人,在文本中專門開辟章節(jié)書寫了一份《反電視宣言》,字句之間充滿了對電視社會效益的 思考和心懷一顆悲憫之心對沉迷于電視的人群的憂慮。

“這是一次不自量力的反抗?!币汇f。他仍然固執(zhí)地將《孑孓》稱為一個文本。他反復引用羅蘭·巴特的話“不是文本在描述生活,而是生活在重復文本?!薄拔谋敬笥谖膶W。語言高于故事?!币汇f。

瀟湘晨報記者周詩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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